什么都要靠抢。
图片来源：Unsplash-Antoine J.
文|燃次元 马志刚 谢中秀 惠鹏权 李欣 马琳
编辑|惠鹏权
再过5天，五月天北京演唱会将在“鸟巢”开唱，而且连开6场。对于五月天的众多粉丝而言，这是一次和偶像见面的绝佳机会。不少歌迷甚至连朋友圈文案都拟好了，“在北京的5月，和五月天来一场完美邂逅”，然而，万事俱备，唯独缺少了门票。
5月9日，门票刚一放出，数秒内即售罄。抢票失败的打工人挤满互联网，而“五月天抢票”“宁可鸟巢门口站，钱也不让黄牛赚”等多个相关话题冲上微博热搜。
“鸟巢那么大，却容不下一个我”，追了五月天十余年的忠实粉丝宁雯不无感慨地说。
抢票难，或许并不让人意外。现场演出沉寂太久，人们压抑的热情喷薄而出，抢票于是变成一场久违的集体狂欢。截至目前，仅大麦一家票务平台，点亮“想看”五月天演唱会的人数，就已达到113.2万人。
巨量需求之外，猖獗的“黄牛”则将票务市场搅得乱象横生。据了解，现在票贩子使用的外挂软件，具有“毫秒级”的抢票能力，常规的手速根本无法与之较量，更遑论有的主办方被指与“黄牛”合谋，囤积居奇来炒热度、赚溢价。
事实上，“买不到五月天的票”只是今年抢票难的一个缩影。不光是演唱会的门票紧俏，很多线下演出售票几乎也是秒空。不少人呼朋唤友“摇人”帮抢，但有的“抢票大战”还未开始就已宣告结束，各路人马齐上阵也抵不过光速出现的“无票”二字。
其实，不仅仅是抢票，只要是需要“抢”的东西，比如抢红包、抢联名款、抢茅台等等，失意的自然是绝大多数人。
本期小酒馆，燃次元和几位“啥也抢不着”的年轻人聊了聊。他们当中，有人抢不到五月天的演唱会门票，但至今仍未死心，依然会每天蹲点各大票务网站，等待“捡漏”；有人在这个春天开启了“特种兵”式旅游，到了故宫却“抢”不到门票，只能无功折返；有人连高校举办的文化节活动门票都抢不到，本来免费的票，如今要花几十元购买；还有人早上申购茅台，晚上抢购茅台，坚持了几个月依然没有战绩，最终选择了“佛系”。
平心而论，有限额的东西和低于市场价格的物品等，每个人都想要，但显然不可能人人都能得偿所愿。所以，在“抢”这件事上，不妨“佛系”一些，得到了固然开心，得不到也不必苦恼，至少付出过努力。当然，如果有人恶意扰乱市场秩序，那么，等待他们的一定是法律的制裁。
宁雯丨29岁 剪辑师
提到抢票，我真的是有一肚子“槽”可以吐。
我很早就关注到五月天要在北京开演唱会的消息了。起初我还盘算，举办地在鸟巢，又是连开6场，至少30万张门票，总会有我的一张，可现实“啪啪啪”地打了我的脸。
5月9日上午11点开始售票，我和一位同事在10点半就打开大麦App，胸有成足的准备抢票，边等还边闲聊，“我们是抢第一场还是抢5月31日的那场？”另一位同事听见后，表示“肯定是第一场呀，他们的体力、情绪都是最充沛饱满的。”
四目相对，我们决定去抢5月26日第一场的票。
10点55分，我们开始疯狂地点击预售按钮，心想着这样成功几率会更大一些。结果，到了11点，我们还是看到了“系统繁忙”的提示。
但我们并没有放弃，仍在不停地刷页面，不停地点售票按键，偶尔进入到付款界面后，就激动不已，但最终“败”在了无法支付上，售票界面也停留在了“缺票登记”。
但执着的我们，并没有很失落，毕竟当天下午五点还有一次抢票机会。其他同事也纷纷给我们出主意。“你们可以试试纷玩岛的App，我有朋友在这里抢到票了”“你们刚才抢票时机不对，抢门票要按照秒的节奏，卡住秒针，概率才大”“我帮你抢”“咱们现在别固定哪天了，买上几号是几号”，复盘完毕，总结经验，求助外援，备战最后的抢票机会。
同时，考虑到是不是公司网速不行，我们在下午4点半来到了楼下，找一个网速好的地方，蹲下，反复练习倒计时（60秒）的卡点。
图/等待抢票；来源/宁雯供图
很快，到了4点59分，我们各自开始倒数，以大麦App为主，纷玩岛App为辅，不停地切换界面。
但悲催的我，最终还是没有抢到。不过，我的同事抢到了5月31日那场的门票，并开心地说，“5月的最后一天能看五月天，开心。”
此时此刻，我只想把他“拉黑”。
直到现在，我还会去这些App上看看。万一有人刚好退票，我刚好看到呢，那我岂不是也能在5月或是6月的某一天，看到五月天了。
张鑫丨26岁 室内设计师
奶茶、咖啡品牌的免费周边是越来越难抢了。就单说最近这一周，先是喜茶与FENDI联名的杯垫、徽章我一直没抢到，梦龙与泡泡玛特联名送Molly玩偶，我也错过了。
这次喜茶和FENDI的联名似乎没有预热，就直接上线了。发售当天是工作日，等我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通体黄色的喜茶杯子，就已经在我的朋友圈刷屏了。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晚了”，果然，等我打开app的时候，就显示周围门店均已售空。这两天，我依然时不时打开app看看，但依然是附近门店已售罄。
图/售罄的喜茶；来源/张鑫供图
为了赶上这波联名，我的一个朋友定了早上9点的闹钟，才终于抢购成功。我也打算这两天再试试，但我不确定我想要的冰箱贴和杯垫是否还有货，毕竟我的重点不是那杯饮料，而是周边产品。
上一次战况如此激烈的时候，还得是我抢奈雪和武林外传联名马克杯时。发售当天，我订好闹钟，在早上10点立即点进奈雪小程序，但刚进去就显示白展堂和佟湘玉的两款杯子已经卖空了。
凭着我抢周边的经验，我立即打给店员问是否还有货，对方表示可以在小程序上帮我上架两个，但当电话挂断我立即返回小程序下单准备自提时，却发现显示可拍的只剩一个了，也就是说店员特地为我上的其中一个杯子，在几秒内就被抢了，所以最后我只买了一款杯子，没能将两款都收集成功。
近期，我还陪跑了一轮梦龙与泡泡玛特联名送molly玩偶的活动。等我在小红书上刷到可以送Molly玩偶的活动，再跑去询问客服时，等到的只有“赠完了”这一个回答。
更哭笑不得的是，之前我在小红书上刷到奈雪推出新品“一朵莲奶茶”系列的消息，当天便火速下单，本以为可以坐等“莲花坐垫”到手，结果等奶茶到了之后才发现，周边是第二天才开始赠送，等我再下单时，附近门店又售罄。
这些年，我收藏了不少茶咖品牌的周边“小玩意”，还一直被朋友吐槽是当代版“买椟还珠”实践者，买奶茶、吃快餐不是为了食物本身，而是为了这些“小玩意儿”，甚至有时候决定我喝奶茶的最终理由就是因为品牌赠送的小礼物很可爱。
但现在抢周边也愈发“变味”了。普通人抢不到，但“二道贩子”转头就加价在二手平台上转卖的情况频发。但无论我有多喜欢联名的IP或者“小玩意”，我也坚决不会参与“倒卖”的，收藏周边玩具本就图个开心，参与二手倒卖，并不符合我的初心。
刚刚，我刷到肯德基又推出了与三丽鸥联名的超大玩具套餐，每个玩具都很可爱，这次我一定要努力抢到。
许爽丨26岁 自由职业者
作为自由职业者，今年春天天气回暖后，我开始“报复性”旅行，一趟趟的出行中，我发现，一些景点门票的难抢程度，丝毫不亚于假期出行的高铁票。特别是当你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时，很有可能出现到了目的地，但没票进景点的情况。
比如我最近一次的北京之行，就因为没预约到门票而充满了太多遗憾。
今年春天来北京完全在我的计划之外，和闺蜜偶然聊到了北京，加上不停被“豆汁”、“焦圈”刷屏后，我们说走就走，买了张几天后的车票，打算日行三万步，“特种兵”游北京。
出发前我就刷到“故宫不卖当天票，要提前一周在小程序上抢票”的消息，但我闺蜜提前一周晚上8点卡点进去预定门票时，竟显示没票了。按照别人发的教程，那天晚上我又蹲守刷了几次，还是没买到。但那个时候我还没放弃，印象中故宫门口也有卖票的，所以我们就决定先放弃订票，到故宫门口碰碰运气。
结果当然是没进去，而且故宫门票都要实名制，找“黄牛”也没法解决这个问题。当天，在故宫门口有位大姐告诉我，她为了来参观故宫，提前好几天每天晚上8点准时进去抢，不断来回刷新才买到了这张票。
图/买不到的故宫门票，但喝了“刷屏”的豆汁；来源/许爽供图
不只有故宫，这次“特种兵”之旅，毛主席纪念堂、国家博物馆，我们同样因各种原因没有约上。
来北京之前，我们还去了趟云南丽江，同样需要卡点抢的玉龙雪山大索道票，我也没有抢到。
我们达到丽江当天，有位出租车司机师傅就提醒我们大索道的票很难抢。还告诉我们从丽江旅游集团小程序进入抢票前，要先录入信息，如果结伴而行，一定要输入所有人的信息避免分开抢票失败不能一起去，他还跟我们强调“一定要卡点”。
当天晚上，我提前打开了北京时间掐秒，在晚上7：59分时进入验证界面，但滑动滑块那一步结束后，就显示没票了。连续两晚，抢票都以失败告终，我们本就只在丽江停留三天两晚，所以最终只能遗憾说再见。
其实，景点票抢不到，我完全可以理解，疫情结束后，感觉身边所有人都是“今天应嗨尽嗨”的态度，哪里都是“人从众”，所以这次没到达的目的地，我决定就留给下次吧。
阿布丨27岁 互联网人
只用了一分钟，我就和门票失之交臂，而且还是校内活动的票。
5月17日20:59，我刚健完身，在骑自行车回家的路上，闹钟响了，提示我抢票。
按照公告，当晚21:00，是北京语言大学第十八届世界文化节社会化门票的抢票时间。抢票方式是通过“北京语言大学团委”公众号当晚发布的推文，打开里面包含的链接，填写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号、工作单位等信息，提交成功即抢票成功。
但我打开“北京语言大学团委”公众号，没看见推文，稍微等了一下，还是没见消息，于是又骑上了单车。
我心想，可能是“北京语言大学团委”公众号的推送时间出了问题。我继续骑了一段，再打开微信公众号，当时是21:03，我记得很清楚，结果打开推文，进入链接，已经没票了。再看了一眼，推文是21:02发出的，仅仅一分钟，我就与门票无缘。
这个月，我已经先后抢了五月天北京演唱会、法语音乐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椅子乐团巡演、阿那亚戏剧节《红色》、江苏大剧院版舞剧《红楼梦》，还有北京语言大学世界文化节的门票，但只有法语音乐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是第二轮艰难抢到了，其余全部无缘。
这些热门演唱会、音乐剧、舞剧门票抢不到也就算了，但令我实在想不到的是，北京语言大学世界文化节，这样一个学校活动的门票，我都没抢到。
图/世界文化节小红书、闲鱼卖票信息；来源/燃次元截图
不过究其原因，可能确实是需求与门票供应不成正比。5月20日，我打开“北京语言大学团委”公众号发布的抢票攻略，看到阅读量已有2.3万；5月17日发布的抢票链接也有1.6万阅读。但上午、下午场加起来开放的社会门票仅约3000张，抢到票的几率大概是1/5。
不过这个概率已经算挺高的了，和我一起抢票的朋友就顺利抢到了票。当晚，她没骑车，一直守着手机等待推文，而我骑车那几分钟，让我错过了门票。
我也许会通过黄牛的方式购票去参加文化节。因为毕竟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去，而她也已经抢到了票。这几天我在闲鱼、小红书也陆续看到了一些出票的信息，价格在50元、80元不等，这个价格相比其他黄牛已经算良心了，虽然这明明是学校的免费活动，如今却提供了赚钱之机。
今年抢票实在是太难了。疫情前我看法语音乐剧《莫扎特》和《摇滚红与黑》，这两个热度比法语音乐剧《罗密欧与朱丽叶》还高，但当时买票也比现在的法语音乐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好买。另外，我经常看鼓楼西的话剧，现在买倒是还能买到，但也感觉比去年难买了。
可能是疫情后，一些名气大的人或剧都恢复演出了，再叠加疫情压抑的需求集中爆发，所以票才这么难抢吧。
乔伊丨26岁 传媒人
从13:02显示“前面共有3人排队购票”，到13:30我选择放弃，关掉抢票页面，依旧是“前面共有3人排队购票”，连选座页面都没看到过。
这就是我5月17日抢北京天桥艺术中心江苏大剧院原创民族舞剧《红楼梦》时的场景。根据北京天桥艺术中心的抢票规则，充值天桥艺术中心会员，即可享17日13:00优先购票的权益，而非会员则将晚于会员，于15:00开始购买。
我犹豫了几天，在思考找闲鱼上的会员代拍，以及天桥艺术中心会员对我的实用程度，还有我看《红楼梦》的意愿强度之后，最后在5月17日早上，终于下定决心花了200元充值了天桥艺术中心最低档的“黄金会员”。
到了会员优先购票时间，13:00我准时进入了抢票页面，20秒后，我的页面显示“前面共有125人排队购票”，再过了50秒，13:02我的页面已经来到“前面共有3人排队购票”。看到这个提示我本以为胜利在望，但没想到这个“前面共有3人排队购票”维持了5分钟之久，到了13:07我的页面还是“前面共有3人排队购票”。
图/乔伊的舞剧《红楼梦》抢票页面；来源/乔伊供图
一头雾水之下，我到小红书发了条笔记吐槽，才发现大家都是一样，卡在“前面共有3人排队购票”，我这才醒悟，今天应该是无望了。但我还是保持页面一直等到了13:30，心想万一有余票呢。
但结果自然是否定的，我没有抢到票，甚至连座位图都没进去看到过。到了15:00，普通用户抢票的时间，我又点进页面抢了一次，这一次我中途刷新了页面，结果页面也从原本的前面还有几百位，变成了前面还有3位正在选票。
这也许是天桥艺术中心的bug吧。
最近这个舞剧比较火，抢的人也多，确实存在需求大的情况。后来天津场的《红楼梦》又开了，我也试着在大麦网抢了一下，还是一秒没，抢不着。
我现在打算下半年看看小城市会不会有机会，比如南昌、景德镇之类的。毕竟没抢到北京场的《红楼梦》之后，我尝试问了下“黄牛”，结果880元票面价格的票，“黄牛”报价到了2600元。这个溢价，我都可以飞到其他城市看演出了，还可以顺便旅行。
钱可以花在自己身上，也不能让“黄牛”赚那么多。
小叶丨27岁 广告人
“已抢光”“已抢光”“已抢光”，每次抢外卖券，我都只能不停收到这样的提示。
即使按照网上“教程”提示，更改手机时间设置，试图“开挂”，也只看到“网络错误”“网络错误”“网络错误”的提示。
打工人吃饭自然离不开外卖。现在每个月的18号，饿了么和美团外卖都会搞“神券节”，有大额券可以抢，饿某么好像是“满40元减11元”，某团外卖是“满38元减18元”。
这样大额的券，打工人很难不心动。最开始，我还会定闹钟，早上10:00准时打开外卖APP进行抢券，但一次次的失败使我明白，这不是我该觊觎的东西，于是后来我也不太执着于神券节的大额券了。
但最近，我刷小红书又看到，美团外卖开始发力做直播，18号神券节的时候，会在直播过程中发“满18元减18元”的券，大概是每10分钟发一次，每一次发1000张券。
我当时心想，这个美团直播刚开始弄，也许看的人不多，可以尝试看看。
结果当然又是我多想了。我打开美团外卖直播的发券链接，耐心等着倒计时结束，并按照以往抢票经验，在倒计时3秒的时候就疯狂点击抢券按钮，但毫不意外，我没抢过其他人，最后还是不停收到了“已抢光”“已抢光”“已抢光”的提示。
后来，我又看到有人支招，可以把手机时间设置提前，就可以抢时间抢券。于是我重整情绪，决定设置好时间再战，结果按照别人支招，打开抢券页面、设置好时间，回到页面抢券时，只连续收到“网络错误”“网络错误”“网络错误”的提示。
图/某团外卖神券节活动页面；来源/小叶供图
尝试几次之后，我再次选择了放弃。这不是我该觊觎的东西。
但在小红书，我又看到不少人抢到了“满18元减18元”的券，甚至有的不只一张。也有人直言，“（抢这个券）要‘外挂’。”
有时候我不禁在想，这些票啊、券啊，到底都被谁抢走了，是真正的用户，还是又有各种“黄牛”搅局？
一笑丨28岁 质量管理
很早就听朋友说自己在“抢茅台”，让我也留意一下，说不定还可以换点“零用钱”。但一方面我这个人比较佛系，不喜欢“抢”东西，一方面也自知手气差，从小到大，中奖的事几乎和我无缘，所以也没在意。
直到有一次刷到朋友在其社交平台上展示“战利品”的视频，几十瓶茅台一字排开，从小瓶到大瓶，从便宜的到贵重的，在背景音乐的衬托下，我被震撼到了。
茅台这么好抢吗？我决定试一试。
可以“抢茅台”的地方较多，有京东、网易严选、苏宁易购和小米有品等平台，但我手机空间有限，装不了这么多APP，也不想浪费过多精力在“不靠谱”的事上，就只下载了贵州茅台官方APP“i茅台”，注册、登录，把需要填写的资料全部完成，就等着晚上9点-10点“抢”小茅台了。
晚上8点55分的闹钟响起，我就打开“i茅台”守候了，“定时投放，敬请关注”的提醒我不必过于紧张。
看到手机上的时间跳到21:00，我迅速点开“门店”，挑选了一家离我比较近的专卖店，心想以后取酒也方便，然后快速点右下角的“提交”，弹出“已售罄”。虽然有些失落，我觉得也正常，就开始准备5分钟后的再次抢购。
我再次选择了那家专卖店，提交，这次弹出了“当前排队人数较多，请耐心等待”的提示，我等了一会没有反应，等退出再进的时候，门店信息的右上角再次提示“已售罄”。
我这一个小时就在紧张、希望、失落中度过，但我并没有气馁，心想“手速还是不够”，明天晚上要更加努力。
然而几乎每天晚上都是无功而返，我开始有了后悔的想法，因为这一个小时几乎就干不成别的事，家人让我帮忙我很不耐烦。和朋友说了后，他告诉我可以下载一个“悬浮闹钟”，根据自己的手速，提前一些点击，成功的几率就大了，他就是这么抢到的酒。
我按照他的方法再次守候，终于到了“付款”一步，但最后还是提示“已售罄”或者“排队人数过多”，可能是运气不行吧，我选择放弃了。
图/每天申购，每天失败；来源/一笑供图
其实在“i茅台”上还可以在每天的早上9-10点预约申购，有2499元/瓶的生肖酒、1188元/瓶的茅台1935、4599元/瓶的珍品酒和3599元/盒（一盒两瓶）的375ml生肖酒。我一般只选择3599元/盒的生肖酒，因为自己觉得最划算。
我发现我还是想多了，晚上6点公示申购结果从来就没有我的名字，即便我有时四种酒全部申购。
如今，我恢复了佛系，不会设置提醒，更不会定闹钟，想起来了就试一下运气，忘记了也就忘记了。
*燃次元（ID:chaintruth）。
*文中宁雯、张鑫、徐爽、阿布、一笑、乔伊、小叶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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