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集】自我彷徨与自我认可:镜头下的女“村播”

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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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新闻编辑 | 蔡星卓

你身边有女性“村播”吗?随着电商直播的兴起,不少乡村中的女性有了新的职业与身份。

据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至2020年末,中国乡村中,女性人口约为2.45亿,占比约48.1%。据统计局网站发布的《2021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女性和有配偶的农民工占比均有所上升。在全部农民工中,女性占35.9%,女性占比比上年提高了1.1个百分点。其中,在外出农民工中,女性占30.2%。受教育程度低、收入少、就业资源匮乏等因素困扰,乡村如何留住女性劳动力成为了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而电商直播的发展,则不仅为留住农村女性劳动力提供了可能,也让她们有了更灵活的就业选择。

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曾昕在报道中提到,那些在村子里被称为“某某媳妇”、“某某妈妈”的已婚女性,在直播中发现了自我价值,但也在新的网络评价体系中面临着彷徨与自我怀疑,如有关外貌的烦恼。报道还提到,当主播“试图把形象与话术商品化,其实在一些顾客眼中,她们的尊严也是商品的一部分”。同时,在直播行业里,女性依旧面临着性别偏见。尽管如此,我们仍能看到不少兼具专业与情怀的女性村播。

2023年2月10日,重庆市,酉阳土家族苗族自治县麻旺镇米旺村麻旺鸭养殖基地,驻村工作队员在网络直播,销售麻旺鸭。
2021年11月3日,湖南省娄底市双峰县走马街镇增新村,一家电商企业主播在网络直播销售现场熏制的腊肉。
2022年5月18日,山东淄博,赵欣欣为家乡的蒜黄直播网销。赵欣欣是山东省淄博市沂源县悦庄镇中营村的一名80后大学生。2019年,刚满30岁的赵欣欣,放弃了在大都市的工作和生活,返回家乡创业。回到家乡的赵欣欣,频频用手机记录着家乡的美景、美食和农家的生产生活状态,没想到,她视频里那朴实的乡音、浓浓的烟火气息和原生态的乡村味道,很快就吸引了众多粉丝的关注。短短几年时间,她的粉丝达到13.2万人,获赞259.9万,成为当地小有名气的“网红”。随着粉丝数量的不断增长,赵欣欣觉得应该为家乡的农产品外销做点什么。于是,她拉上婆婆,抱着刚满一周岁的儿子,走进直播间,开始为乡亲们的农产品直播带货。从村里的红薯到家乡的果品、蔬菜和工艺品,她都义务网销代言。3年时间,赵欣欣通过直播带货的方式,销售家乡农产品的种类达到10余种,销售额达到近百万元。
2021年10月15日,湖北省宜昌市,在夷陵区举办的第八届宜昌(夷陵)柑橘节上,当地“电商进农村”带头人及特色产品供应链企业的30多名网络主播齐聚直播间,为宜昌蜜橘直播带货,助力柑橘销售。
2018年11月5日,在湖南省衡阳市衡阳县界牌镇将军村,29岁的“袖珍姑娘”彭超从小患有脆骨症,在轮椅上生活。丈夫陈飞为彭超架好手机支架后,陪在身旁。2018年初,彭超在直播平台注册了自己的账号,名字叫“励志超超”。在大山的环抱中,她坐在轮椅上,丈夫陈飞帮她架好手机,通过直播的形式向网友们宣传自家出产的特色土鸡和鸡蛋。
杨婷几年前离婚了。离婚后,她进了一家本地电商公司。宜君县是陕西的苹果之乡,苹果以肉脆汁多而闻名。一开始被公司要求做“带货主播”时,杨婷是懵的。别说什么是主播了,她连电脑都不会打,刚进县里办的电商孵化基地时,她是用食指一个一个戳键盘的。但杨婷身上有一股狠劲,别人下课了,她留在教室继续练,一练就是两小时。打字上手后,她花了上万块去学习电商运营,最贵的一堂课800块,父母表示强烈反对,她坚持说,多投资自己,未来才能走更远。2020年,杨婷帮公司销售业绩翻了十倍,成为宜君直播“一姐”。去年年底公司开年会,老板当众给杨婷派了个1.2万大红包,还说,“从今天起,你开始持有公司股份”。说起这事,杨婷的眼睛里有光。杨婷今年的一个小目标,是带女儿去西安旅游,看兵马俑,吃牛排。
2020年8月15日,在贵州锦屏县敦寨镇多彩果园金秋梨种植园区,10余名县域网红为当地的金秋梨直播销售代言。据了解,当日线上直播带货活动由贵州锦屏县源成农业科技有限公司与有量(上海)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强强联手,累计直播时长达30小时,场观人数近万人,实现直播交易800单;为今后线上线下销售打下坚实基础,有效助力果农增产增收奔小康。
2022年12月26日,安徽安庆,大别山岳西县古坊乡王程村,乡村“网红”直播带货,帮助乡邻卖腊味。
2018年3月31日,河北沧州,林福敬正在进行网络直播。河北省沧州泊头市郝村镇的一个偏僻村庄里,58岁的农妇林福敬闲来无事,每天在快手上进行直播,帮助单身男女免费介绍对象,短短一年时间内牵线成功两百多对年轻人,有的已经领证结婚,成了“网红”,媒体称她“网络红娘”、“网红大妈”。
2023年3月1日,浙江金华,金东区源东乡雅高村,乡村主播进行技能培训。
2021年4月30日,杭州,临安区天目山镇天目月乡村落景区,一名村干部利用网络直播介绍乡村美景。“五一”假期临近,杭州市临安区天目山镇天目月乡村落景区风景怡人,村干部借助网络直播平台,变身“乡村导游”,通过“云直播”“云展示”“云销售”等方式,推介村落景区,吸引“五一”期间游客前来线下观光休闲。
2022年3月11日,在河北省张家口市宣化区河子西乡下八里村“自强宣化双创基地”,一位残疾人进行手语直播销售。
2020年12月4日,婺源县溪头乡城口叶村的大山深处,当地的农民网名“百户农夫”和村花“网红”在利用网络直播平台在进行烤红薯户外现场直播,吸引大量网络粉丝在平台上咨询销售。今年来,江西省婺源县农村的农民种养植户通过一些网络直播和社交平台,把直播现场搬到大山里,通过近距离、直观、身临其境的感觉,再加上各种农村生活场景给网友带来的新鲜感,直播不仅打开了农产品销路,让更多农民增收致富,还推动了农村传统生产方式的改变。如今,“手机变成新农具,直播变成新农活,数据变成新农资”,这是科技赋能的美好愿景,也是很多村镇致富的希望。 
2019年09月30日,四川凉山阿土勒尔悬崖村的, 正一边攀爬天梯,一边做直播节目。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ICpho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