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边的是非曲直,当事人不讲,真相是无法澄清的。或许,就根本没有矛盾,共患难易、共富贵难,人性的弱点如此。
作者:王烜(咣咣)
拙文《德云点将录》系列,只着墨于我眼中德云社可资记录的人员,这些人都集中于创业初期。在老郭早年的好基友中,王玥波是重量级的一位,不单是体重,更是和老郭的关系。
在郭德纲独闯京城的辰光,王玥波是他第一个合作者。在德云社横空出世,面对众多非议的时候,王玥波是坚定的挺郭者。而今,德云社的江湖地位无可撼动,王玥波和老郭却形同陌路。一次采访中,王玥波特别叮嘱:不要写我和德云社有任何关系。
心事凭谁诉,更与何人说?
我知道王玥波在郭德纲之前,天津茶馆未鼎沸之际,白胖子即出没其中,或听活、或登场,外形独特,逢一面便不可忘也。
现存郭德纲最早之影像资料,是天津电视台录制的相声集锦,与之合作者即王玥波,二人互为捧逗。玥波有三皮之雅号,都中子弟,幼习春门,师承赵小林,与李菁、应宁、徐德亮等为总角之交,一干人马系德云社草创时骨干。
王玥波遇见郭德纲时还是学生,他与德云社始终保持客卿身份,先后供职于全总、煤矿文工团,算老郭在主流相声界的朋友。
玥波是个好角儿坯子,基功扎实,台风大气,善用蔫包袱。他如今更多以评书示人,窥其艺术功力,评书也确高于相声。在王玥波逗哏的作品中,评书口风明显,虽外形粗鲁,然有文人面貌。
郭德纲成名之初便麻烦缠身,各种质疑此消彼长,那时的王玥波全力维护老郭形象。他在书馆曾有段近一小时的录音,用细节讲述了郭德纲人品不俗。
王玥波说,郭德纲那十年穷困潦倒,但没和他张口借过一次钱。而且,两人在外用餐都是郭德纲埋单,因为王玥波小,哥哥不能吃弟弟。“换位思考一下,在那么难的情况下,你能坚持下来吗?恐怕谁都不能。”
德云社十周年庆典,王玥波受邀露演。王玥波大婚,老郭登台致辞。中国好基友,恩爱满满。
然而,人无千日好的周期律似乎难以跳脱。德云社渐渐看不到特邀助演王三皮了,在书馆里,玥波口中的郭德纲也开始变味儿。“我的委屈跟谁说呀,陈鲁豫也不采访我。”
我因调查书馆现状采访过玥波,恰逢《过得刚好》出版,那次他对老郭可是毫不留情地拍砖,当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
“这种书也居然有出版社给他出?什么意思写这些?看了两页我就给扔了。”
郭德纲书中披露了大量相声界的阴暗面,很多都是老艺术家不忍说的污点,这本书勾起广大相声爱好者浓厚的兴趣,有人拿着书找王玥波:你给说说,这写的是谁呀?
我问玥波,老郭写的是不是事实?王玥波称,“事实如此,但你郭德纲不该抖搂这些事。你写这个难道是主持正义?没看出来,我就读出泄私愤了。”
近些年来,出走德云社的人都和王玥波常有合作,郭德纲对白胖子变得三缄其口,好像从不相识。
关于郭、王有何矛盾,相声迷也有各种猜测,其中一个说法,是王玥波干妈连丽如先生的意见。连先生做客北京广播时,提出过不希望玥波和相声演员来往密切,理由是那行没什么好人。
连丽如,极有个性的老太太
这里边的是非曲直,当事人不讲,真相是无法澄清的。或许,就根本没有矛盾,共患难易、共富贵难,人性的弱点如此。
观众对个中恩怨的兴趣还不只是八卦,包含的是两个人再次同台的希望。曾有媒体对王玥波发出此问,他的回答是:“你问问德纲,我尊重他的意见。”
话虽说得中庸,但弦外之音也可听出。黑白二胖同台的局面,估计只会尘封在历史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