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查沁君

“噩耗，学而思木有线下班了，全部转线上。”一位坐标上海的家长9月27日在社交平台上发文称。

该家长提供的与班主任的聊天记录显示，“学而思小学初中全部转线上，教学点只留素质类的。”

9月28日，界面教育向学而思求证，对方回应称，“根据政策要求，校外培训机构不得占用国家法定节假日、休息日及寒暑假期组织学科类培训。因此，学而思上海分校将周末所有一年级到高三年级的学科类课程，全部调整到了周中进行。”

但“由于周中晚上校区排课数量有限，校区运营成本较大。综合考虑运营成本、教师排课等因素，为了保证课程质量和服务，也让学生的学习安排更灵活，学而思上海分校将面授课程调整为在线小班课。”

上海之外，“全国各个分校，会按照分校当地的课程安排，对部分教学点课程进行调整”，学而思告诉界面教育。

8月31日以来，学而思北京、上海、深圳、广州等地公众号解释了部分校区撤租的情况，均以“周中晚上校区排课较少、校区运营成本较大”为由，称将在秋季关闭部分校区。

此外，学而思表示，部分面授课转为在线小班课，课程内容与面授课一致，不受时间、地点限制，小班教学的互动更多，课程三年内无限次回放。

北京学而思表示，将提供面授小班、在线小班、在线小小班、网课大班等课程形式。

9月28日下午，界面教育以家长身份询问学而思人工客服，回复称小小班容量为12人，小班是20-40人。当被问及收费差异时，对方声称“目前秋季班的缴费已经结束，无法报名缴费，冬季班的目前还没安排。”

界面教育自学而思人工客服处了解，北京目前仍提供面授课程的区域包括，海淀区6家、西城区4家、东城区2家。朝阳、通州区不提供任何课程，“线上线下都没有”。关于线下课程日后是否会转成线上课程，对方表示，“不确定，看学校情况安排”。

深圳学而思一周前发布公告称9月底前，关闭线下49个教学点中的17所，撤点比例超过三分之一。并表示，撤点校区的学员可选择附近可承接教学点上秋季面授课，部分撤点校区面授课转为在线小班。

截至今年2月28日，学而思在全国109个城市开设了1098个教学点，这或许是好未来开设校区的历史高峰。以学而思培优最重要的布局城市北京为例，据《21世纪经济报道》统计，已从今年2月底的155个教学点，缩减为53个，减少了65.8%。

关于此次学而思全面转线上，一位自称在学而思工作六年的教师，在社交平台上谈到以下三点原因：

一是培训时间。各城市的学校均实施延迟放学，晚的甚至到下午6：20。而政策规定周中上课面授必须在晚上8：30前结束。再考虑散场时间，最极限也是5：55上课，很多学生（时间）来不及，大大降低面授需求。相比之下，线上课晚9点前结束即可，多出30分钟的空间。

二是机构运营成本。此前有关部门对机构的选址提出了一系列要求，比较核心的一点是不得高于3楼，导致包括学而思在内的合规机构花了大量成本挪点，重新装修，而这次更换教学点，租金基本翻了一番。

三是，教学点的资质规则改变了，课程限价马上就要落实了，预计寒假。“线下的成本已经完全cover不住了。”该教师在文中表示。

9月6日，国家发展改革委、教育部、市场监管总局发布《关于加强义务教育阶段学科类校外培训收费监管的通知》，其中规定，义务教育阶段线上和线下学科类校外培训收费属于非营利性机构收费，依法实行政府指导价管理，各地制定的浮动幅度上浮不得超过10%，下浮不受限。

相比学而思将K9转移至线上，从成人教育业务起家的新东方（NYSE：EDU）则直接放弃学科培训，重新回到发家业务上来。

9月13日，东方优播关停K12阶段学科类培训业务。东方优播是新东方控股子公司新东方在线（01797.HK）旗下的在线直播小班课品牌。

9月24日，《晚点LatePost》报道，新东方将裁员4万人、将停止小学和初中学科业务的线下招生，各个城市的线下教学点也将逐步关停，界面教育于当日晚间向新东方求证，未能获得回应。

新东方在9月25日的2021财年报中表示，将对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科类培训进行变更，包括在公共假期、周末和学校休息期间停止提供辅导服务，以及关闭一定数量的学习中心，进行必要的裁员以维持运营。

截至5月31日，新东方在108个城市拥有122所学校和1547个学习中心。北京拥有数量最多的学校和学习中心，分别为6所、120家。报告期内，新东方总运营成本和费用高达41.59亿美元。

财报披露当天，新东方（NYSE：EDU）在北京举办大学生业务品牌升级发布会，将对现有的四六级、考研、出国考试、职业教育四大业务板块进行课程及产品升级，未来将拓展计算机等级考试、司法考试等教育培训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