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投资模型出发,为啥说喜姐炸串资本价值为零?

快招和无知,救不了喜姐炸串。

 |  筷玩思维

文|筷玩思维 李云龙

王贵仁麻辣烫是一个典型的快招品牌,它从创立之初就编造着各种矫揉造作的品牌故事,号称南京麻辣烫界的爱马仕,创始人也各种“呕心沥血”,如自述农民出身、被封创业奇才等。

但任何快招品牌都逃不过同样的命运,一旦韭菜割不动了,创始人也就赶紧与之撇清关系,将全部失败说成是品类问题。这就奇了怪了,别人都做得好好的,怎么到你这就是品类问题了呢?

通过这个麻辣烫品牌可见,王宽宽将自己比作贵仁,一个“贵”字显示了其商业的出发点。

但凡是快招企业,后期基本都会做洗白的工作,这不,从王贵仁麻辣烫就洗出了一个喜姐炸串。贵(目的)对标喜(目的),仁(人)对标姐(人格化),麻辣烫对标炸串,可以说这是一个从快招模板顺延出来的新套路品牌。

喜姐炸串价值几何?它真的能成功洗白王宽宽过往的挣快钱思维吗?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业内有人透露,喜姐炸串近期疯狂放加盟的背后也有融资的苗头。

据筷玩思维了解,资本方近期也确实在关注炸串这个品类。那么,我们今天就从资本的角度来剖析下喜姐炸串、看看这个品牌到底贵不贵。

营收降幅超50%,商业模式存在典型硬伤,喜姐炸串到底有无资本价值?

资本评估一个项目的考核标准有很多,无非是盈利能力与商业模式闭环,盈利能力决定了这个品牌的赚钱可能,商业模式闭环决定了这个品牌赚钱的速度快不快。如果一个品牌的盈利能力是持续下滑的,那么资本必然不会投这个品牌。

1)盈利能力直线下滑,喜姐炸串最高营收和常规最高营收降幅超50%

从数字的角度来看,喜姐炸串对外讲了两个数字,其一是2019年南京某门店日销最高7万的数据,其二是2021年深圳某新店日销最高3万的数据。喜姐炸串进一步解读了数据,日销最高7万,常规最高是2万;日销最高3万,常规最高是1万。

这个曲线很明显,从大本营到一线城市,喜姐炸串短短两年间的最高营收下滑57%,常规最高营收下滑50%,当然,对外说的数据必然是拿最好的数据,也就是说,喜姐炸串的实际下滑曲线可能会更严重。

再者,业内有人表示,为了吸引加盟商,喜姐炸串在直营店做了很多隐藏的打折、霸王餐等来营造排队假象,为了吸引加盟商,喜姐炸串广告软文等的投入也不少,这意味着,喜姐炸串真实的营收数据可能更加触目惊心。

那么,单从数据的角度,是否可以代表喜姐炸串的盈利能力确实出现了问题?别急,我们继续往下看。

2)喜姐炸串商业模式的硬伤明显

喜姐炸串有自己的穿串中心,之后再发物流到门店,门店销售给顾客,缺货后门店再进行补给。同时,喜姐炸串可以赚门店的加盟费、设备费、其它杂费等,这似乎就是一个常规且闭环的商业模式。

喜姐炸串走的是小店模式,总产品数是15款,其中13款需要通过炸炉出品,而且喜姐炸串的产品几乎实现了全供应链配送,这意味着喜姐炸串门店的产品来源非常依赖总部的配送与门店的订单沟通,更意味着喜姐炸串是一张同质化菜单打天下的模式。

这可以看出两个问题,其一是品牌方管理不当势必造成门店库存难题,再最终导致门店产生一定的经营难题;其二是品牌同一化导致的消费新鲜度下滑,更无法打通本地化产品的优势。

综合可见,喜姐炸串不仅没有全国格局,更没有打造全国发展能力的长线思维。

实际上,单从数字和商业模式这两个点来论述,视角显然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更加深入才能做到真正客观。由此,我们选取了弘章资本的投资框架来进一步具体阐述。

从投资框架的“周期性、经济护城河、人”这三个维度看喜姐炸串

弘章资本看项目有自己的筛选分析法,我们选取其中三个关键点来做喜姐炸串的项目评估,这三个维度分别是周期性、经济护城河、人。

1)周期性:品牌整体构造的基本来源

周期性指的是循环波动,一般说的是经济周期性,我们可以将之分为两类:一是创始人的经济周期性,二是品牌方的经济周期性。

在其它采访中,王宽宽自述自己高中时不好好读书,为了快速赚钱经常去网吧通宵卖电子书,上了大学甚至可以直接辍学,期间创业十几次,核心都是围绕“快速赚钱”这四个字,快速赚钱甚至成了王宽宽创业的第一性原理,更造就了王宽宽个人的阶层习惯,之后王宽宽被曝卖保健品、卖直销课程、开快招品牌,这就是王宽宽个人的经济周期。

所谓品牌的生命周期,它指的是一个品牌可持续发展的源点是否成功构建。

对于喜姐炸串的品牌特性,王宽宽说“绝对不做难以管控的生鲜”,这也是喜姐炸串与夸父炸串,包括与其它炸串品牌最大的区别。

这个区别甚至是王宽宽从王贵仁麻辣烫的失败中总结得来的,然而,有区别就是优势么?当然不是。

王宽宽对喜姐炸串进行了“去生鲜化”,他自称对标了华莱士、绝味鸭脖等,认为这样可以快速实现百城万店。

事实上,绝味鸭脖、周黑鸭等品牌经营多年就是为了追逐一个“鲜”字,整个餐饮业能发展至今,也是从一个“鲜”字出发。王宽宽的舍本逐末最终让喜姐炸串失去了一个品牌可持续发展的根本源点,为什么滴滴出行的程维要说创始人的思维边界决定了企业的边界,根源就在这里。

2)经济护城河:可持续壁垒

去掉了生鲜,一切从速冻配送的标准品出发,这固然省事儿,但背后也可见品牌方没有长期投入的决心,更没有短期管理的能力,喜姐炸串的快招属性其实是非常明显的。

正是因为喜姐炸串还是像之前一样陷入了快钱思维,喜姐炸串的核心竞争力才摇摇欲坠,如果说喜姐炸串的产品都是速冻标准化产品,那么也意味着喜姐炸串的产品没有任何品牌标签,它的产品可以出现在任何一家炸串店、烧烤店。

目前,正新鸡排已经在自己2万多家门店推出了炸串,面对正新鸡排的入局,喜姐炸串毫无反攻的可能。

再者,夸父炸串为什么能拿到融资而喜姐不能,就是因为一个在做难的事情,一个在做容易的事情。

从产品的角度,喜姐炸串不过就是一家速冻标准化的炸串品牌,而夸父炸串则超越了炸串的层面,在其门店推出了卷饼、布袋馍(类似肉夹馍)、饮品、小吃等。

在同样的小店外带模式,喜姐炸串只有15个SKU,而夸父炸串的SKU达到了30+,这就可见喜姐炸串的未来空间和管理能力至少比夸父炸串弱了一个档次。

喜姐炸串、夸父炸串、正新鸡排都是偏供应链入局的企业,但三者都走出了不同的路子。在正新鸡排门店,炸只不过是一个小位置而已,门店还有煎、烤等烹饪工艺,这些品牌几乎都实现了对喜姐炸串的降维打击,将喜姐炸串的优势打得一无是处。

3)人:企业边界的决定因素

创始人的思维/认知边界决定了一家企业的发展边界。但凡是创业者,基本都要看创始人对自身经营品类的认知深度。

王宽宽在一次采访中讲述了喜姐炸串的经营逻辑,“炸串是十几年前的品类,所以十几年后也不会消失”。

其一,炸串并不是十几年前的品类,炸串是接近30多年前的品类;其二,十几年前就有的品类,它和十几年后是否存在根本没有任何因果联系;其三,王宽宽说的这句话根本称不上是什么逻辑。

喜姐炸串没有消费必要性,这居然是被王宽宽一手推导的?

最后,且让我们从门店的角度,来为喜姐炸串的品牌价值做终审。

在大竞争的商业环境下,任何一个开餐厅的老板、任何一家门店都得清晰自己业务的必要性,明了自己入局的核心意义所在。

如果经营者并不能知悉自己开一家餐厅到底是在开什么,那么这个门店必然是没有未来的。

要清楚开店是在开什么,就得回答经济流通的必要性是什么。以买车为例,首先造车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越优质的车,它的工艺就越复杂,基于人们的购买力,企业解决了复杂度这个事儿,于是企业在市场的经济关系就成型了。

解决复杂是第一类,解决时间是第二类,比如说我们去爬山,到了山顶必然会口渴,这时候要下山去买水需要付出很多的时间,于是没带水的人就愿意高价买山顶的水。

所谓经济,就是通过付费、以解决方案进行价值流动和价值分配的整体过程,它推动能力低的经济向解决能力高的经济方向流动。如果解决的是复杂度,它的替代性就很弱,如果解决的是时间需求,它的替代性就很强,比如爬山的时候大多数人会自带水,自带水的人就基本不需要其它的饮品解决方案(再比如短视频和小说的竞争等),但造车这个事儿,一个人还真搞不定。

喜姐炸串解决的是复杂度经济流动的事儿吗?当然不是。

喜姐炸串是基于标准化速冻产品的配送,门店通过油炸后出品,这个动作不仅在消费者眼里不复杂,在商家眼里也不复杂,所以这个事儿其它商家可以做,路边摊可以做,超市的档口可以做,消费者在家里也可以做。再加上喜姐炸串的产品SKU极少、产品极度常见,这就更将门店的复杂度及消费必要性降到了冰点。

喜姐炸串甚至都不是解决时间需求的事儿,消费者在路上逛街,他们有无数商家可以选择,何况在炸串的消费选择上,任意一家炸串店的模式都比喜姐炸串要更加有复杂度,而这样的复杂度,正是喜姐炸串自我舍弃掉的。

比如大炸院·炸串酒馆就把炸串作为入门产品,其将炸串和酒馆结合,产品体系中有小龙虾、小吃、精酿、冒菜等,更为消费者提供了座位;再比如师傅不会炸给顾客提供了一次性炸油,教顾客炸串技术,让顾客自己上手炸串,门店还推出了主食、小吃等,借助这些方式来提高炸串的安全性、趣味性、整体性。这些品牌都是在给炸串消费添加一些消费端可见的复杂度,为门店消费提供了一定的必要性。

通过几个炸串品牌的对比,我们完全可以看出王宽宽确实根本就不懂炸串、不懂消费者、更不懂餐饮业,甚至对简单的经济学都没有一点儿认知。

自己内功不行,把加盟商当韭菜割,这事情必然早晚会败露。王宽宽企图用类快招的玩法,通过快速放加盟,以形成第一体量来获得资本的注目,殊不知在资本的视角下,王宽宽经营的喜姐炸串几乎就没有任何资本价值,也没有一丁点儿经济价值,甚至连餐饮价值、消费价值都是几近于零的。

快招和无知,根本救不了喜姐炸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