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家族该如何面料即将到来的政治危机?剧迷可以从其他文学作品中学习或重温王室故事。
《王冠》第三季剧照 图片来源:Netflix
Netflix出品的《王冠》第三季于11月17日回归,在新一季里,温莎家族面临着巨大的难题:他们该如何在动荡不安的60年代以及政治危机浮现的70年代,继续优雅维持统治地位?狂热的粉丝可以从以下文学作品中学习或重温王室故事。
想了解现任英国女王的读者可以从《硬币的反面:女王、服装师和衣橱》(The Other Side of the Coin: The Queen, the Dresser and the Wardrobe)开始。作者安杰拉·凯利(Angela Kelly)是女王的私人顾问、策划师以及高级服装师,在得到女王同意后,她在本书中分享了独家图片和轶事。此前凯利曾推出一本名为《打扮女王:周年大典衣柜》(Dressing the Queen: The Jubilee Wardrobe)的书,里面图片居多,重点介绍女王在2012年60周年钻石大庆的打扮。
书中提到的趣闻包括:2017年英国国会开幕大典 ,女王戴了一顶蓝色帽子,上面有黄色的花朵点缀,与欧盟旗帜相似度很高(凯利写道,为了防止产生进一步的比较,有移除帽子上的黄色花朵),这只是一个巧合;2009年,当时的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与女王相互揽着,这种做法并没有违反王室传统禁忌;貂皮或其他动物皮毛装饰的衣服,都替换成了人造毛;凯利会提前穿女王的鞋子,以提高舒适度。凯利在书中写道,作为世界上出镜率最高的女性,女王内心很期望能插兜拍照。虽然顾问和凯利的母亲都不同意这种不正式的拍照姿势,但凯利仍为女王的一件连衣裙加上了口袋,满足了女王拍照的小愿望。
这本书的重大意义不在于它所揭露的内容(凯利对女王的奉承),而在于这本书能够得到出版的允许。1950年,退休老师马里恩·克劳福德(Marion Crawford)发行了一本名为《小公主》(The Little Princesses)的书籍,记录了她与伊丽莎白二世及玛格丽特公主相处的亲密故事,结果这位被亲昵称作“福福(Crawfie)”的家庭教师被王室逐出了赠予的住所,永不来往。在女王超长的任职期间,她一向不解释、不抱怨,但最近出现了几次意外:她参与了一部纪念她加冕65周年的纪录片;接受了一次采访,重申了女王英联邦林冠计划(Queen’s Commonwealth Canopy)的重要性,也许这位93岁的女王已经在考虑留下一点历史记录了。据报道,女王对凯利也很是欣赏,凯利曾经在利物浦做管家工作,自1994年起开始为女王服务。
关于女王衣橱的著作,还有《我们的彩虹女王:向伊丽莎白二世女王和她五颜六色的衣柜致敬》(Our Rainbow Queen: A Tribute to Queen Elizabeth II and Her Colorful Wardrobe)。《卫报》美容专栏作家、记者萨丽·休斯(Sali Hughes)写道,作为一个以时尚和美丽为职业的人,她的榜样不是玛格丽特公主或戴安娜王妃,也不是凯特公爵或梅根公爵夫人,而是这位最不以风格闻名的女王。休斯写道:“衣服不仅是伊丽莎白二世自己的,也是君主制的。”女王一直明白她的工作“是要比王位小”。《我们的彩虹女王》涉及到女王的色块选择和着装习惯(七分袖的设计是为了方便挥手;加重裙摆以防止在风中走光),还包括几页王室彩色衣橱的照片。
对于那些有兴趣重温《王冠》第一季的历史的人,可以看看乔治·布拉洛克(Georgie Blalock)的《另一个温莎女孩》(The Other Windsor Girl),这部历史小说讲述了玛格丽特公主与上校彼得·汤森(Peter Townsend)不幸的爱情故事,以及她后来与摄影师安东尼·阿姆斯特朗-琼斯(Antony Armstrong-Jones)的婚姻。通过一个虚构的侍女的视角,布拉洛克对玛格丽特熟悉的故事进行了创造性解读:她笔下的玛格丽特早在1953年就知道,如果不放弃她的王室特权,她就不能嫁给汤森。
无论这部以玛格丽特为中心的小说看起来多么有活力,哪怕其中有一段包括公主对丘吉尔破口大骂的桥段,它都更像是一杯淡茶,而不是醉人的鸡尾酒。《另一个温莎女孩》缺乏克雷格·布朗(Criag Brown)在《玛格丽特公主的99瞥》(99 Glimpses of Princess Margaret)中对公主的洞察力。
另一个背景设定在同一时期的故事更雄心勃勃,讲述得更好,那就是詹妮弗·罗布森(Jennifer Robson)的《婚纱》(The Gown)。罗布森聚焦于1947年诺曼·哈特内尔时装屋的两位同事,通过工薪阶层英国女性安和从法国移民过来的刺绣同行米里亚姆的经历,编织了一幅战后英国生活的画像。她们一边煞费苦心地为伊丽莎白公主的婚纱缝制鲜花,一边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也因此收获了一段友谊。罗布森以希瑟的角度交替讲述了她们的故事,希瑟2016年在已故祖母的遗物中发现了美丽的刺绣,以及她的祖母与一位著名艺术家和大屠杀幸存者的合影,并试图追溯它们的起源。在这本小说里,对皇室婚礼的影响以及友谊的力量的描绘彼此交织。
对于那些刚开始观看Netflix《王冠》的人来说,还可以参考罗伯特·莱西(Robert Lacey)的官方参考书《王冠》。莱西是一位皇家传记作家,也是《王冠》剧集顾问,于2017年出版了第一卷《王冠:伊丽莎白二世,温斯顿·丘吉尔和年轻女王的长成,1947-1955年》(The Crown: Elizabeth II, Winston Churchill, and the Making of a Young Queen, 1947-1955),用10个章节探讨了第一季的每一集,给出了历史背景,并解释了该剧与历史的不同之处。比如,当菲利普亲王与皇家海军一起驻扎在马耳他时,年轻的查尔斯王子和安妮公主并没有像剧中描述的那样与父母生活在一起,而是和他们的祖父母一起留在英国;菲利普的飞行教官不是彼得·汤森;第7集中为女王聘请家庭教师的情节是虚构的,而为丘吉尔工作的年轻秘书是几位现实人物的混合体;第4集中的“大雾霾”是英国第一项清洁空气立法的导火索,这场烟雾事件最终在1952年12月害死了大约6000名伦敦人,几乎与1940年9月(闪电战最严重的一个月)的死亡人数(5957人)相当。本书的每个章节都十分通俗易懂,还囊括了与每集相关的人物、历史图片以及剧照。
本月,莱西将会出版第二卷内容,讲述从1956至1977年的故事。在这段以战略和计划为重的工会时代,梅先是与国王爱德华七世的长子克拉伦斯公爵订婚,但公爵的早逝使他的弟弟乔治成为了继承人。哀悼阶段过后,梅和乔治正式订婚,最终她和乔治生了六个孩子。
她对自己肩负责任无比忠诚,因此几乎完全没想到她的大儿子会在1936年退位。“她觉得退位是她一生中影响最大的一件事。”她的一个侄女说。考虑到女王的五个儿子中有三个比她去世得早,这应该是一个特别有说服力的声明。
对于那些想要更多了解塑造英国王室的王朝和传统的人来说,9月出版的《玛丽女王的探索》(The Quest For Queen Mary)详细讲述了詹姆斯·蒲柏-亨内西(James Pope-Hennessy)是如何为现任女王的祖母(乔治五世的夫人)撰写官方传记的,为读者提供了一个迷人的视角。《玛丽女王的探索》是蒲柏-亨內西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采访已故女王的亲属和工作人员后写的简短汇编,王室传记作家雨果·维克斯(Hugo Vickers)后来添加了章节介绍、姓名及参考资料脚注,提供了更加丰富的背景。通过蒲柏-亨內西横跨欧洲的旅程,读者们可以了解到皇室各位殿下,以及女王梅的家人——德国、丹麦、瑞典和其他的王室成员。
Netflix激发了人们对王室的广泛兴趣。但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当《王冠》第三季继续讲述中年君主的故事,加上三位大牌明星被取代后,观众是否还会继续保持忠诚度。但这可能无关紧要。其他讲述皇室生活的作品已给粉丝们提供了无数的选择来重温那些古怪的人物和怪癖,正是这些细节让《王冠》的前两季如此引人注目。
(翻译:李思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