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美国人帮你生个孩子吧!中国人流行赴美聘请代孕妈妈

借美国人腹生子让中国人有效地规避了中国严苛的生育政策。在中国,代孕是不合法的。尽管近年来中国的生育政策有所松动,但是一个家庭如果存在超生现象,依然要面临处罚。

 |  Sophia Yan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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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张琳达和丈夫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但是她却一直怀不上,这让他俩都很伤心。她试着联系中国的非法代孕市场,但是因为可能面临巨大风险,最终她搁置了这一想法。

“此后我从朋友那里得知,美国的代孕法律更健全、医疗程序更正规,所以我想到美国去找代孕妈妈。”她说。

14个月后,张女士和丈夫带着刚出生的儿子回到了上海。

张女士的故事只是一个缩影。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中国家庭在美国寻找代孕妈妈,代孕妈妈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横跨两大洲的高利润产业。

“我从没有看到过像中国人这样疯狂的客户。”来自波士顿的一家代孕机构的约翰·维尔特曼说,“注册代孕的中国客人爆炸式地增长。”

借美国人腹生子让中国人有效地规避了中国严苛的生育政策。在中国,代孕是不合法的。尽管近年来中国的生育政策有所松动,但是一个家庭如果存在超生现象,依然要面临处罚。

另一个重要的推动因素:在美国出生的孩子天然地拥有美国国籍,当孩子长到21岁时,他可以成为父母的担保人,帮父母获得美国绿卡。

当前美国社会对于出生公民权存在争论,代孕机构则表示他们在进行代孕之前会对申请人进行严格的审核,并要求申请夫妻阐述寻求代孕的医疗原因。

代孕的好消息在中国传开

在美国,张琳达选择了Extraordinary Conceptions进行代孕。Extraordinary Conceptions是一家帮助客户寻找医生、咨询律师以及代孕妈妈的代孕机构。维尔特曼表示,有的夫妻能够用自己的精子和卵子完成代孕,而有的夫妻则需要寻找配子捐献者,中国的夫妻更倾向于寻找华裔或者是有着其他亚裔人种背景的捐献者。

整个代孕流程一般需要持续15个月,期间需要夫妻双方前往美国数次。代孕手术总共花了张琳达13万美元,这一价格与其他代孕机构基本持平。加上其他的花费,完成一次代孕的费用可能高达15万美元。

Extraordinary Conceptions已经完成了数百例中国夫妇的代孕计划,同时几乎每个月都能接到10个来自中国的代孕咨询。该机构40%的客户是中国人,集团甚至已经招聘了5个中国人来应对中国人高涨的代孕热情。

“正如其他的事情一样,一旦有人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消息就不胫而走。中国人意识到他们还有别的选择。”Extraordinary Conceptions主管马里奥·卡巴雷若说。

加州梦

中国夫妇手持旅游签证来到美国,旅游签证同样能够覆盖美国的医疗服务。很多夫妇选择在加州进行代孕,因为加州的法律对于非亲生父母的权利更友好。

孩子一出生,夫妻双方可以把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代孕妈妈的名字——写在孩子的出生证上。在其他州,这一流程要复杂得多。

“孩子的所有官方证明都显示我们就是父母——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我们进行了代孕。”张女士说,“不过,我们的家人和朋友都知道,他们也很为我们高兴。”

张琳达和丈夫也开始经营起了一家自己的代孕中介。他们帮助中国夫妇在美国联系代孕机构,翻译官方文件以及申请签证,一次要价1万5000美元。

一些来美国寻找代孕的夫妇在此前从未踏出过国门。

“人们选择代孕有各种各样的医疗原因。”已经为数百对中国夫妇进行了代孕手术的大卫·斯姆特里克医生表示,有些是因为女方的身体条件不允许,怀孕具有高风险性;有些是同性恋家庭来寻找代孕。此外,环境污染也导致了中国家庭的不孕不育率越来越高。

东方遭遇西方

雇佣美国代孕妈妈势必会产生语言和其他文化问题。

比如,有的夫妇想要把中医或者是一些传统的观念强加到代孕妈妈身上,而美国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江托尼和妻子通过代孕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当时,他对美国女人在怀孕时的生活方式十分吃惊。中国的准妈妈在怀孕时会被要求好好休息,吃特制的传统饮食进行调理。而在通常情况下,美国妈妈会继续工作、出行甚至进行锻炼。

江先生现在也是一家代孕中介的老板。作为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他甚至要告诉中国夫妇传统的“八字”在孩子身上并不适用。“八字”要求知道孩子出生的时间和地点,而美国比中国时间晚了至少12个小时,天上的星宿位置也不尽然相同。

对于张琳达和江托尼来说,把孩子带回中国并没有那么困难。一旦他们得到了出生证和美国护照,他们就可以回到上海。中国并不允许双重国籍。

中国政府不定期地会对非法地下代孕市场进行打击查抄,但是张女士和江先生的公司并没有受到影响。他们的孩子也没有面临法律问题,也没有被社会的孤立——尽管中国与他们的出生环境截然不同。

张女士认为原因在于“所有的代孕工作都是在美国完成的——没有一项流程是在中国做的。”

当她谈到再过几年要把孩子送到一所国际学校中去时,张女士显得很兴奋。

“现在,我们很开心。但是前些年我们吃的那些苦想是其他人难以理解的。”她说。

(翻译:韩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