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混合式教学,未来蛋箱式学校设计将被抛弃

Larry Kearns,Wheeler Kearns Architects的一名优秀建筑师,他探索学校设计的历史和未来,关注学校内部结构,并在芝加哥成功建成一所适合混合式教学的前沿学校(Intrinsic Charter School)。

 |  茄葩

2015年7月伊始, 为期4天的年度ISTE大会于美国费城的宾夕法尼亚会展中心完美闭幕。会议期间,Michael B. Horn对建筑师Larry Kearns进行采访,下文是茄葩编译的采访实录。

为了最大化混合式学习的好处,我们需要重新思考的不仅是学校教育的系统构架,还有校园设计的方方面面。找到更多的设计师和建筑师来脑暴学校该如何重新设计,这些设计应该遵循什么原则,如何改变现有的蛋箱式校园并设计出适合未来教育的空间,都成为教育者们关注的话题。

Larry Kearns,Wheeler Kearns Architects的一名优秀建筑师,他探索学校设计的历史和未来,关注学校内部结构,并在芝加哥成功建成一所适合混合式教学的前沿学校(Intrinsic Charter School)。

Horn:我猜您一定听说过20世纪70年代失败的开放教室运动,这或许对您的创新设计产生一些影响,您从这次失败的运动中得到什么启发?当今的学校设计该如何避免当时那些陷阱?现在我们谈论的混合式学习和20世纪70年代有何不同?

Kearns:是的,我们已经领教了教训。最大的不同就是20世纪70年开放教室的学校运动有一个前提——任何活动可在任何地点进行。当时的想法是设计一个“万能”的可以开展众多活动的空间。不幸的是,那些开放空间不是特别适用于任何一项活动,所以很快被废弃和修改。此外,那些对“蜂窝教室”的自由追捧,并没有和当时教学里出现的科技进步结合。

相反,混合式学习结合了数字化科技的优势,而这些优势已经在其他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设计学校内部环境时,我们的目标是设计一个无限灵活的空间,不同的学习模式交织在一个大的特意设计的空间里。所以,从某种方式来说,它与20世纪70年代的学校设计正好相反。

Horn:讨论了很多,我们并不想成为最后的区域管理者,去建造一所20世纪学校建筑,然而这非常困难——因为几乎所有传统学校的建筑公司、建筑者和社区教育机构,都会被“蛋箱式”教室的设计自然吸引。为什么是这样?在建新学校时该如何避免这种陷阱?他们如何从事建筑师、建筑者和更广泛的社区教育?

Kearns:传统的教育生态系统让改变甚为艰难。正如其他生态系统,很多部分之间都有对彼此强烈的依赖关系。对于任何一部分来说,看到整个系统彻底改变的可能性,都是非常困难的。

当混合式学校被提议时,我们找到社区成员谈论,我们需要一所新学校,他们只是觉得这里已经有足够多的学校。很多人认为学校是一个商品,一种型号适用于所有规模是它的属性。而且,大多数人认为这些创新根本没有意义。

我回忆起我的一位高中老师,有一次他告诉一位刚失恋的同学,伤心恢复的时间是他们交往时间的一半左右。虽然毫无科学依据,但是我总能发现它的真实性。美国自19世纪以来开始经营教育工业化的模式,所以新的想法绝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受到欢迎。

就如父母不愿把孩子的未来当作教育的实验品一样,冒险一点点,回报也是一点点。我认为,一旦几所创新学校在小范围内获得成功,人们开始跟风,谁也不想被落在最后。只是我还不知道,这个引爆点什么时候发生。

区域政策和建筑规范中运用的法律法规作为生态系统的一部分,直接改变了建筑师的想法。为了适应法规先天不足,我们不得不提供适应各种规章制度的方案。因为法律法规是对于“蛋箱式”学校而言的,所以没人知道如何应用这些规则。所以最先要避免的陷阱就是依靠书本或现有案例来纸上谈兵。即使参考书籍,也应该是21世纪出版编辑的书籍。这就是学校校区需要重新思考的第一步——为适应更有效的学习,校内空间该如何设计。

Horn:混合式学习的学校设计有什么机遇?哪些机遇是未被开发的?

Kearns:由于工业化教育刚刚开始受到数字化变革的影响,也就是说它的空间还很大很宽。尽管大多数学生会坐在电脑屏幕前上课,设计者应该了解真正能发挥设计空间的是数字时代的学习,如何让师生之间面对面互动。

与以往按照天赋和兴趣将学生分成一个大的范围不同,老师将把学生分成更小的小组,根据他们的线上作业进行数据采集,以便讲述那些存在的问题或者新获取的内容。与根据全班平均水平的讲授知识不同,老师将直接面对小组里的每位同学。经证明,这在天赋学生按钟型曲线分布的城区是最有效的。许多年来,选择性招生学校的成功之处,已经显示出传统集团直接指令的局限性。这些学校已经借助数据将学生分组,而且是在一个较大规模。

学校的未来更聚焦于如何在公共区域让小组学习更加有效。老师,特别是那些在传统教学环境下互相隔绝的人,将从同样的教学区域、不同同事之间交流反馈中获益。以往30名学生左右的行政班级,也将扩大为更大的社交群体,并拥有更多的指导员。

数字化之火同样燃烧到创客空间,未来,创客空间将在校园里无所不在,甚至成为教室的一部分。正如2000年计算机教室在学校普及,这些空间将成为学校里首批单个共享资源。最终,如Intrinsic一样的学校,数字化制造设备如3D打印机、激光切割机将无处不在。学生们将利用这些工具去探索和测试自己在人文科学、数学和科学领域的想法。

对于工具价格的关注会持续降低,而对学习过程本身的关注将会持续增加。老师的工具腰带上的工具将超越以往任何时刻,越来越多。而随着课堂上使用的工具和设备增加,对电脑的使用也将减少。而至于那些未被开发的机遇,将和进一步个性化学习的课程、作业结合,任何包括科技在内的项目将愈加引人注目。

Horn:你觉得2050年的学校是什么样?我们如何达成这样的未来学校?

Kearns:从城市来看,学校将从孤立的居民区迁移离开,和发生在宗教机构的变化类似,学校将遍布居民区甚至商业发达街区,允许增大学生的流动性和教学专业化。学校将再不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模式,实体空间将反映出各自的专业化和需求。而且,学校将不再是社会整体网络的一部分,而是作为一个与更高级别的个性化教育合作的更小而更灵活的组成部分。行业将追踪个别学校在这个网络中的功效和性能。

学校不再是一个与其他建筑脱离的独立建筑,而是更加融入社区生活;学校将会成为多用途的建筑的一部分,甚至是借助政府大楼之荫,备受大众敬畏;学校将和激发社会创造力紧密结合。在这些学习空间中,按年龄分离学生将变得不那么流行。到2050年,蛋箱式学校将不再被建设。

未来,为了达到这种预期,创新者必须分享他们的故事,包括失败和成功的经验;校长必须营造相互尊重的校园文化,以帮助学生在更大的社区里学习;政治家需要运用政治资本来改变思维方式和法律法规;大学需要重新设置自己的课程来聚焦混合式学习以及小组互动型学习;建筑师需要在设计之前需要了解学习模型和学习环境,为学校提供支持;教师的专业地位将得到提升,高效率将成为老师执教他人的核心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