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并不代表我们无知或愚蠢,也不是因为我们道德沦丧。犯错是透视自我和人类的一扇窗。
Kathryn Schulz在TED大会演讲。图片来源:网络
在学校时我们努力在每一次考试中拿到好成绩,工作中我们希望准确回答老板提出的问题。多数人都是不惜一切代价地避免犯错,但你有没有想过错误可能会对我们有好处。
凯瑟琳·舒尔茨(Kathryn Schulz)是《纽约客》的编辑,她自我标榜为“犯错专家”(wrongologist),并且花了五年时间专门研究什么是“犯错”并写下《我们为什么会犯错?》一书。今年TED大会上,她告诉了大家犯错给人带来一些什么收获。
人们其实讨厌的不是犯下的错误本身,他们讨厌的是意识到自己错了。
动画片里常出现狼追捕猎物冲出悬崖的镜头。狼会沉迷在捕猎的乐趣中,即使跑出悬崖踩在空中仍不自知。直到狼意识到自己悬空之后,才会开始下落。凯瑟琳把狼悬空的那一刹那称为“错误失明”。
“错误失明”意味着你犯错而不自知时是依然愉悦的。
凯瑟琳解释,犯错本身并不会让我们感觉糟糕,相反,当我们低头审视自己的时候才会发觉自己的错误。直到我们意识到自己错误的那一刻,沮丧、焦虑等不好的感觉才开始侵袭我们。
我们被教导犯错等于失败。这种价值观来自对“错误”这个概念的文化误解。
回想你童年时的数学考试卷上的红色叉叉,这是我们从小就认识的代表错误的记号,得这样的记号的学生很难获得考试成功。这些红色记号让人感到耻辱、痛苦,整个人都是反面教材。
一入学就有人教导你做错题、成绩不好是懒惰、愚蠢的表现。同时,在生活中取得成功的方法是保持不要犯任何错误。更糟糕的是我们认为犯错是个人的问题,一个人犯下过错可能伤害他人。但事实是我们日常里的错比对还要多,所以学会接受错误是一个更加积极的学习方法。
即使我们总是对的也不见得有多好。因为确认自己是对还是错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或许你认为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但这种对于“正确”的坚持也会伤害到别人。
当我们认为自己是对的,那些与我们的选择不同的人则是错的。我们会认为对立选择的人无知、愚蠢。就是这种“对”导致了人与人的争执、地区与地区之间的不和。其实我们应该拥抱这个意见不一致的世界,因为绝对的对或错都是不存在的。
或许正是不断犯错才让我们成为真实的人。像凯瑟琳说的那样,犯错可以让我有另一种期待。当我们按预期操作一件事过程出现误差,就会有不同于设想的意外发生。没有错误,人类的历史就不会有起伏。
错误并不是一个尴尬的缺陷,而是我们所有人本质拥有的东西。
或许凯瑟琳的理论让“错”比“对”更有魅力。她说当人类沉迷于自己所谓的“正确”,就会在自己与真实世界之间竖起一道墙。所以凯瑟琳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人们正确认识“错误”。另一方面,抱拥那些与自己的“对”相对立的“错误”能帮助人们更好地与身边人沟通。
“如果不再被所谓的错误束缚,将迎来道德的最大化、会是思想的交流和知识的飞跃。”凯瑟琳说。“错”与“对”的辩证思考可能过于哲学,这个由历代思想家、哲学家思考的问题我们没必要深究,只要从然如流不执着于此就会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