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是一门生意,“无冠”曼联未来凭什么吸金?

足球是一项运动,也是一门生意,红魔在未来足坛会占据什么样的位置,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  杨莹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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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3月7日凌晨,欧冠1/8决赛次回合,凭借拉什福德在补时阶段罚入的点球,曼联逃过“生死大劫”,并在欧冠比赛中创造了历史,他们在首回合0-2不敌对手巴黎圣日耳曼的情况下,在客场以3-1取胜,并且凭借客场进球的优势逆转晋级。

这场奇迹般的胜利让球迷们燃起了希望,英超时代最伟大的球队回来了吗?

2019年是曼联获得欧冠三冠王成就的20周年纪念,然而,这20年里,曼联仅在2008年、在C罗的带领下赢得过一次欧冠冠军。最近的五个赛季,他们的最好成绩只是一次进入1/4决赛。

看上去,曼联的收入和他们的球场表现关系不大——其年收入从2013年的3.362亿英镑增长到去年的5.9亿英镑,仅次于轮番制霸欧洲的皇家马德里和巴塞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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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长期没有冠军背书,曼联的商业成绩真可以一直飘红吗?

俱乐部的执行副主席的埃德·伍德沃德(Ed Woodward)在一次会议中提到:“比赛成绩对我们在商业方面的表现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影响”。按照曼联管理层的乐观估计:无论球队成绩波动如何,俱乐部的收入都是可预测的。

曼彻斯特联俱乐部的收入可以分为比赛日收入、转播收入、商业收入三个主要部分:其中,比赛日收入占18%,在老特拉福德举办的比赛,门票几乎都销售一空;转播收入约占33%,主要来自其在英超联赛签署的价值80亿英镑的多年期电视协议的份额;而剩下的近一半都来自商业收入,显然,商业运作为曼联创造了可观的收入,成为其盈利的最大优势。

商业收入最为细分,包括赞助合同、零售、产品授权、新媒体及移动平台等多个组成部分。

据了解,曼联的赞助团队约有100人,远远超过其他俱乐部。在官网上可以看到,曼联将合作伙伴分为全球合作伙伴(26家)、区域合作伙伴(10家)、媒体通讯伙伴(23家)以及金融伙伴(13家),这其中包括大家熟知的阿迪达斯、雪佛兰、AON、二十世纪福克斯等。

2015年,曼联与阿迪达斯签订的10年价值7.5亿英镑的协议刷新了足坛最大球衣赞助合同的纪录。

曼联的全球合作伙伴。图片来源:曼联官网

近年来,整体战绩一般的曼联商业价值不降反升,离不开其不断完善和不断创新的商业运作。

首先,俱乐部重视赞助商权益,更加专注于一部分乐于支付更高金额的全球合作伙伴,比如美国制造集团科勒(Kohler)。

此外,曼联还利用数字化技术,针对年轻人推出了移动官方应用程序,符合年轻人多元需求的同时,也能够与粉丝建立直接联系,收集一手的喜好数据。

而在海外商业开发方面,曼联的表现更是值得称道。早在1980年代前后,曼联就意识到开拓国际市场的重要性,尤其是潜力巨大的中国市场。

1975年,曼联到访香港以2-1战胜流浪队;1999年,曼联首次到访中国内地,与上海申花展开比赛。之后,曼联又多次访问中国,中国也成为曼联季前赛出访的热门目的地之一。

2012年7月,曼联还在中国香港开设了办事处,这是曼联在海外开设的第一家办事处。

深耕中国市场得到了丰厚回报:2017和2018年,曼联成为中国线上最受关注的欧洲球队之一。在中国巨大的影响力也为俱乐部带来了商业机会,例如雪佛兰七年5.59亿美元的赞助合同。

此外,曼联和自己的赞助商,也针对中国市场,进行了合作开发——为实现俱乐部在中国发展1亿粉丝的目标,持续寻找多方突破口。

例如和科勒的合作中,包括从青少年足球教育出发,选拔红魔小将亲赴老特拉福德球场;和海湾石油的合作中,则首次落地广州,带来#ILOVEUNITED球迷嘉年华。

2019年2月1日,曼联牵手流量明星鹿晗,后者正式出任“曼联红魔使者”。此外,曼联还计划在中国开设“曼联主题娱乐和体验中心”,北京、上海和沈阳的中心将于2020年底前开业。

图片来源:曼联足球俱乐部官方微博

对海外市场商业开发的重视,使得曼联在世界范围内笼络了不计其数的拥趸,也让俱乐部摆脱依赖比赛、成绩获取收入的枷锁——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体育商业已经不受到球队成绩的束缚。

但问题是,这个悖论是当下成立,还是能够长期持续。即曼联难以避免的尴尬问题:如果球队继续无法收获重要奖杯,“红魔”能否继续成为世界上最赚钱和最受尊敬的俱乐部之一?

弗格森时代近27年的时间里,曼联赢得了38个主要赛事的奖杯。在2013年弗格森选择退休之前的六个赛季中,曼联队在英超联赛中用第三高的工资,却能够三次夺得联赛冠军,其中四年三次杀入欧冠决赛,一次赢得欧冠冠军。

近年来,俱乐部增加了支出,却没有同样的效果。而有些时候,俱乐部收入其实和成绩直接相关——本赛季,欧冠参赛俱乐部共享近19.5亿欧元的转播合同,而上赛季皇马之所以能够超越曼联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俱乐部,部分原因在于连续三次赢得冠军联赛冠军所获得巨额分红。

此外,间接的收入损失还包括赞助协议中的特殊条款。比如,曼联与赞助商阿迪达斯达成的协议包含一项处罚条款,如果球队未能连续两个赛季进入欧洲顶级赛事,将每年减少2100万英镑赞助。

同时,曼联的外部竞争愈加激烈。皇家马德里,巴塞罗那和拜仁慕尼黑等俱乐部收入强势。新的足球超级帝国已经出现,比如拥有巴黎圣日耳曼的卡塔尔财团和占据曼城的阿布扎比资本。而在英超联赛内部,利物浦和托特纳姆热刺队也在猛追。

德意志银行(Deutsche Bank)的分析师表示,尽管曼联的品牌经久耐用,但如果球队没有获得冠军,那么它的品牌价值必然会降低。这可能会影响俱乐部对新一代支持者的吸引力,同时降低未来的商业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