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肖恩

持续了近两年的“通俄门”调查又有突破性进展。提交给美国参议院的两份报告显示，俄罗斯在2016年美国大选期间利用社交媒体打情报战，助力特朗普登上总统之位，并在其执政期间继续提供支持。

当地时间周一（12月17日），美国参议院情报特别委员发布的两份报告指出，在美国大选期间，位于俄罗斯圣彼得堡的一家名为互联网研究中心（IRA）的机构在美国所有主要社交媒体平台上用假名注册账户，发布文字、图像和视频，引导美国选民的想法，干涉选举。据《纽约时报》报道，非裔美国人是俄罗斯方面的重点关注对象。

IRA的所有者是俄罗斯总统普京的亲信，俄罗斯商人普里戈津（Yevgeny V. Prigozhin）。今年2月，“通俄门”特别检察官穆勒就曾将普里戈津和数名互联网研究中心的员工纳入“通俄门”的调查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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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全面分析了脸书、推特和谷歌三家媒体巨头提交的数据记录，其中包括与IRA有关的注册账户发布的超过1000万条推特，11.6万条Instagram帖子，6.1万条脸书信息以及1000条视频。绝大部分数据此前从未公开。

其中一份报告由牛津大学网络研究院“计算宣传研究项目”（Computational Propaganda Research Project）和网络分析公司Graphika共同完成 。报告详细描述了俄罗斯方面如何在所有的社交媒体平台上将具有针对性的消息发送给不同群体，包括劝阻非裔选民投票，并助长右翼团体的愤怒情绪，从而操控选举结果。

报告指出，俄罗斯的情报行动持续了数年，一直到2017年中段，且在美国政界的关键时刻都会有更密集的行动，如总统选举辩论和党内选举。“所有的信息都清晰地表明其目的是为了让共和党——尤其是特朗普获益，”报告中说。

另一份报告的作者则是一家专门追踪网络虚假信息的公司New Knowledge。报告发现，IRA的行动不仅局限于线上，还尝试选派一些美国人在未知情况下完成现实任务或者提供个人信息。

报告中提到了其中一个案例。IRA通过一个针对基督徒的名为“耶稣之军”的页面上“为性瘾者提供免费咨询”，但实际上这项所谓的咨询服务使他们能够利用他人的秘密，对他们进行勒索和操控。

报告中还提到，尽管所有社交媒体平台都成为了俄罗斯发布虚假情报的场所，但自从2017年“通俄门”调查开始关注俄方在脸书和推特上的动态后，IRA开始将主战场转向Instagram。分析发现，IRA注册的账户在Instagram与1.87亿用户互动，而它们在Facebook上影响的用户数量是7700万。

特朗普与俄罗斯相“勾结”的事迹不仅局限于大选，还将触角伸到了特朗普对检察官穆勒的攻击。据《华盛顿邮报》报道，俄罗斯通过在脸书、推特及其他平台的虚假账号污蔑这位联邦情报局前局长存在腐败现象，且“通俄门”调查不过是“奇怪的”阴谋。Instagram上的一条推送表示，穆勒过去曾与“激进的穆斯林组织”一同工作。

这两份报告是迄今对俄罗斯通过虚假情报干涉美国选举的情况最全面深入的分析，为特朗普的“通俄”行径提供了最新证据，但均未提及近期的美国政治大事，例如11月份的中期选举。

《纽约时报》称，早在2017年，俄罗斯的行为就已经被纳入参议院听证，而这两份报告恰好证实了此前的发现：俄罗斯的行动初衷就是要攻击希拉里，扶持特朗普，加剧美国社会目前的分裂现状。

至今，一些与原IRA相关的账号还在运营中，在公司努力清理痕迹后，一些账号仍出现在了较小的平台上。“俄罗斯政府在没有外交或其他外力干预的情况下，能够通过这种手段达到其目标。可以预见，未来美国还将继续面对俄罗斯的干涉。”New Knowledge在报告中写道。

挥之不去的通俄调查让特朗普头疼不已。此前特朗普的两名“亲信”——前竞选团队主席马纳福特及前私人律师科恩先后认罪，已经给他的政治生涯带去了不小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