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价暴跌，石油公司的日子都不好过。美国第三大能源商康菲石油公司（下称康菲石油，NYSE：COP）出现了2008年来的首次亏损。不过，以股东利益为首要考虑的康菲石油，在削减开支和减少股息之间，选择了进一步削减115亿美元支出的决定。

1月29日晚间，康菲石油公布了2014年第四季度和全年业绩。财报显示，康菲第四季度净亏损3900万美元，每股约损失3美分。

康菲石油的首要目标是保护能源投资者的利益，即使这可能增加对债务的依赖。对此，康菲石油首席财务官Jeff Sheets接受彭博社采访时说：“额外的借款可能会降低公司的信用评级，但不能降低投资等级水平。”

康菲石油CEO赖恩·兰斯（Ryan Lance）在业绩公告中表示，公司最优先考虑的资本分配仍是向股东分红。“康菲石油已经预见到了2015年的疲软价格。”他说，“在这种环境下，我们的目标是保护股息和基础生产。”

2014年，康菲石油支付了35亿美元股东红利，高于上年的33亿美元。

2014年全年，康菲石油盈利69亿美元，与上年相比下降25%。四季度的特别项目主要与自由港LNG终端协议和非现金减损有关，终止自由港LNG终端协议造成了5亿美元的现金流失。非现金减损缘于年久的英国天然气资产和美国本土的一个LNG相关管道及租赁权。

为应对油价暴跌，康菲石油计划进一步缩减15%的支出至115亿美元，较上年下降近三分之一。去年12月，康菲石油已宣布削减2015年20%的开支。

资本缩减将来自于延迟美国本土陆上勘探等重大项目的开支。不包括利比亚在内，康菲石油2014年油气日产量增长了6%，为160万桶石油当量，而2015年产量预计增长2到3个百分点。

不过，严重削减支出对油企来说并不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风险在于，蚕食预算来向股东提供现金分红，会致使公司储备不足损害到未来产量。”金融资产管理机构Columbia Management的顾问蒂莫西·多贝克（Timothy Doubek）对彭博社分析。

多贝克表示，油企们都在降低勘探预算。“当股价大跌30%甚至50%的时候，努力保护分红的他们到底在保护什么？如果保护的是根本无法保护的股价，那为什么不保留尽可能多的现金，这样才能在出售升值资产中第一个获利。”他说。

达拉斯南卫理公会大学（Southern Methodist University）马奎尔能源研究所（ Maguire Energy Institute）主任布鲁斯·布洛克（Bruce Bullock）则对彭博社表示，“生产商必须投资新的油井和气井取代日渐枯萎的旧井。”

“减少支出还是减少股息难以抉择。许多企业选择继续支付股东，因为低股息被视为低回报。”布洛克表示。

纽约的公共投资研究机构 Alembic Global Advisors分析师詹姆斯·沙利文（James Sullivan）在业绩披露前亦对彭博社说：“大量减产可能会危机到页岩。而这个领域是真正能让他们近些年提高利润率的。我们希望他们坚守这些高利润增长的阵地。”

一些规模较小的公司同样面临艰难选择。据彭博社1月29日的报道，加拿大油砂公司（Canadian Oil Sands Limited，TSX: COS）将股息从35美分降低至5美分。该公司CEO瑞安·库比克（Ryan Kubik）认为，该减少有助于在“长期低迷的油价”中提振公司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