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花旗被罚1500万美元 都因银行文化有毒

花旗集团的分析师们时常主持所谓的“理念晚餐”(idea dinners),邀请机构客户和销售及交易人员参加,并在餐桌上讨论股票。然而,大多数时间,在餐桌上分享的想法与公开研究报告中的内容并不一致。

 |  马敏行

美国金融业监督管理局(The Financial Industry Regulatory Authority,FINRA)周一宣布,因为未能防止研究人员的违规行为,对花旗集团处以1500万美元罚款。据《华尔街日报》报道,花旗集团已经认可该项指控。

FINRA在一份公告中表示,自2005年1月至2014年2月,花旗在防范“ 非公开研究成果被有选择地发布行为”方面达不到监管要求。其表现形式是对违规员工进行纪律处分方面拖延时间太长,或者没有采取一定力度的惩戒措施。这一期间,花旗曾就分析师们的此类行为发布了约100份内部警告,但收效甚微。

在此之前,花旗集团的分析师们时常主持所谓的“理念晚餐”(idea dinners),“理念晚餐”邀请机构客户和销售及交易人员参加,并在餐桌上讨论股票。然而,大多数时间,在餐桌上分享的想法与公开研究报告中的内容并不一致。

FINRA指出,2010年到2013年,至少有30位花旗集团的分析师主持或参与了40多个关于个股意见交换的私人晚宴。在晚宴上,许多研究人员甚至会和他们的客人会进行“选股比赛”:每个人将会选择他们认为一只会继续上涨和一只会表现不佳的股票,比赛结果会成为重要的投资参照。

花旗集团和其他银行的这类“理念晚餐”此前并不被认为是一个大的潜在隐患,但是监管机构对其中的讨论与分析师的公开研究结论之间的冲突开始感到不安。FINRA称,花旗集团鼓励分析师与客户保持沟通以增进关系并获取佣金,该公司推行的“客户打分”的薪酬政策可能促使分析师与客户分享非公开信息。

《纽约时报》援引花旗集团女发言人Sophia Stewar的回应称, “我们乐见此事已得到解决并成为过去。花旗在其监管合规责任方面非常认真,我们相信我们有到位的强力程序和管控措施来解决FINRA提出的这些问题。”

FINRA还指出,2013年10月,花旗集团支付3000万美元罚款,和解了马萨诸塞州州务卿威廉姆·加尔文(William Galvin)提出的指控。这是多年以来涉及不当研究行为的最大一笔罚款之一。当时的调查人员指出,花旗集团的一名分析师在报告被公开之前将苹果公司和一家供应商的负面信息泄露给四家投资机构。

同年,花旗集团因为不当披露了Fcebook首轮公开募股交易相关的机密信息而被罚款,并因为没有披露投资银行关系、分析师持股情况以及其他信息等问题,被金融业监督管理局处以小规模多笔罚款。

统计,2011年以来,花旗至少遭遇了四次与研究报告相关的重罚,其在2012年1月和10月还被分别罚款70万美元和200万美元。而同行高盛也未能幸免,2011年6月和2012年4月分别因此被罚1000万美元和2200万美元,摩根斯坦利也在2012年被罚500万美元。

纵观全球市场,金融行业的违规从不鲜见。金融危机以来,欧盟和美国的银行因各种黑幕已被累计罚款高达数百亿美元之巨。处罚原因包括抵押贷款的不当销售、洗钱、银行同业拆借利率操纵、货币市场违规、误导客户进行投资、协助骗税、违反证券法等。

《自然》杂志上发表的一项研究称,银行业的文化是滋生欺诈行为的土壤,“当银行家们想想他们的工作性质,他们就会开始有一种欺骗的欲望”。换言之,银行文化本身是有毒的。

The times的专栏作者Louise Cooper撰文指出,他在花旗集团的职业生涯中经历了一个糟糕的文化体验。违法行为可以带来丰厚的利润,而欺诈行为似乎始终被刻在桌子上,以供后来的晚辈们复制。这就是一家银行的企业文化。正如有人所说,“坏的文化总会像野火一样蔓延,但好的文化永远需要孜孜不倦地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