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赢了金马 《推拿》想卖座也很难

文艺小片从来不好卖,即便怀抱六座小金马,在接下来竞争惨烈的贺岁档,《推拿》恐怕也很难争得一席之地。

 |  杨弘扬
图片来源:东方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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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片从来不好卖,这是让全体文艺片导演恨铁不成钢又只能含泪承认的事实。顶着金熊奖的《白日焰火》算是维持了小小的体面,但耗资巨大兼失手各个奖项的《黄金时代》就没有这个幸运了。

现在轮到了娄烨的《推拿》,究竟这一部怀抱六座小金马的文艺小片,要怎样在接下来竞争惨烈的贺岁档争得一席之地?

推拿店,这些出现在街头巷尾的小店经常在电视新闻报道“扫黄打非”行动时躺枪。做推拿,本身来源于中医,指的是通过经络穴位来调节脏腑各组织器官间的平衡。但你恐怕很难想象到,推拿会是本届金马奖上,被念到次数最多的一个词。

11月22日晚,第51届台湾电影金马奖公布所有奖项。来自中国内地的影片及影人在全部21个项目中拿下了16个大奖,本届金马奖主席张艾嘉因而调侃道:“台湾评委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投票。”相应,台湾电影人仅获两座奖杯,在本土电影节上声势渐微。

在获奖影片中,娄烨执导的《推拿》独领风骚,不仅击败《白日焰火》、《黄金时代》、《一个勺子》等一众影片,获得含金量最重的最佳剧情片奖,还囊括了最佳新演员、最佳改编剧本、最佳摄影、最佳剪辑、最佳音效等总共6个奖项,连评委会主席陈冲都在颁奖时称:“这部电影会永远留在我脑海里。”

其中,《推拿》获得最佳摄影奖或许并不意外。今年柏林电影节上,该片就获得了类似殊荣。娄烨一直是个频繁赴欧洲电影节参赛的忙人:1999年由贾宏声与周迅主演的电影《苏州河》,就获得荷兰鹿特丹影展的新秀奖及威尼斯影展国际影评人联盟奖,然而由于未经审查就赴外参展,电影随即遭到禁演,尔后又因为类似原因收到广电总局5年内不得拍片的禁令。前作《浮城谜事》在国内公映前,又因为审查波折,放弃了导演署名。这些都导致了他的作品很难过审。

这次《推拿》能否上映,在一开始也历经多番坎坷。影片在柏林播放时,片头并没有出现“龙标”。之后的发布会上,娄烨表示,影片已然过审,“这次电影制作的限制大于其他限制,《推拿》原著小说是获得过官方的茅盾文学奖的。”

本周五《推拿》即将公映,而如此写实题材的文艺片即使“金马”加身,预计票房情况仍不容乐观。在中国,文艺片市场远逊于商业片也是不争的事实。许鞍华的《桃姐》在内地上映前得过无数大奖,其在内地的票房不过六千多万。而两年前娄烨自己的《浮城谜事》,话题也足够吸引眼球,才仅仅收获500万元的票房。

近年来文艺片唯一的异数要数刁亦男的《白日焰火》了,获得柏林金熊奖的该片胜在悬疑的风格与男女主角新奇的组合,烧脑的剧情令片子噱头十足,而胡子拉碴的廖凡和小清新的桂纶镁合作,吸引了不少观众进入电影,最终票房过亿。相比下来,号称大制作、拥有豪华演员班底的《黄金时代》就完全颠覆了人们开始的印象,前期宣发工作不够到位,而靠所谓的大数据和互联网发行,结果证明是无效的。

反观娄烨,电影《推拿》改编自作家毕飞宇的同名获奖小说,讲述了按摩中心里男女技师们之间的爱情故事。从影片公布的海报来看,推拿师与洗头房小姐的床戏,主演郭晓冬与黄轩自残的血腥镜头,都可以让观众眼前一亮。

炒主演的感情生活或者绯闻也是一个惯常的路数。为了影片的宣发,主演秦昊与女友伊能静也拼了。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9月初先是由伊能静爆出了男友成功求婚,突然抛出一个“土耳其求婚仪式”,尔后在金马奖颁奖典礼上,微博直播秦昊的一举一动,“全力护夫”。至于他们俩的恋情在影片上映前夕会不会再来个“跨越”,就不得而知了。

即便前期工作准备充足,影片本身的口碑才是最重要的。就娄烨以往的作品来看,题材大多局限在小众范围,不论是《苏州河》里的小人物往事,还是《春风沉醉的夜晚》里出现的“同妻”,风格主打阴暗潮湿、加上角色的歇斯底里,这样并不讨好中国观众。

况且,娄烨的影片一贯被戏称迎合国际口味,2011年复出后的《花》就是部法语片。这次,中国题材与国际视角的对撞,是一副好牌,还是一锅大杂烩,就金马奖评委会的结果来看是前者。在有了《浮城谜事》、《黄金时代》等文艺片的前车之鉴后,到底《推拿》能不能卖得动?我们还是等待有着雪亮眼睛的观众来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