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波特曼挑战的美国大法官,真人比电影传奇百倍

娜塔莉怎么演,短短的一部电影都演不出这位伟大女性的传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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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波特曼一直是好莱坞女星中知性、智慧、独立的典范,她不畏为女性权益发声。在1月21日,在特普朗就职第二天,全球爆发了678场姐妹游行,六十多个国家的六百多个城市响应号召,大约480万人与华盛顿的游行一道,身体力行反歧视女性言论,维护女性权益。而娜塔莉也穿上“We should all be feminists”T恤发表演讲。

她在演讲里说:

我们需要从自然中汲取灵感,记住我们掌握着生命的奥秘和每一种可能。我们需要从恐惧中争取自由,主宰自己的身体。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们需要寻求领导权,并且支持其他的女性这样做。除非我们能把至少一半领导者是女性变为常态,如果不能更多的话,我们就是服务者,我们把税交给一个自认为可以决定我们未来的政府。

谢谢你们聚集在此,向世界展示我们的力量,同时感谢那些卓越的男性,告诉我们女性有很多拥护者与同伴。此时此刻,从我神奇的女性身体里,两颗心同时跳动,我想谢谢我们的新总统:你刚刚开启了一场革命。

她也不畏揭发好莱坞男女同工不同酬的现象,前不久在接受采访时候她透露,在《爱情无线牵》(No Strings Attached)中,另一位男性主演艾什顿·库彻的薪酬是自己的三倍,这让她感觉出奇愤怒。

除了站出来为女性发声,娜塔莉还将在新片《性之基础》(On the basis of Sex)挑战出演美国最高法官鲁丝·巴德·金斯伯格,电影《少女日记》的导演Marielle Heller 或将担任本片导演。而这部电影因为人物的传奇性和社会深度,有可能为娜塔莉再赢得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不过,娜塔莉怎么演,短短的一部电影都演不出这位伟大女性的传奇一生。所以,金斯伯格到底是谁?

金斯伯格是美国最高法院历史上第二位女性大法官,也是第一位犹太人女性最高法院大法官,她今年82岁,身形娇小,体重不足一百斤。她在现任大法官中年龄最大,几次从癌症中幸存,身心素质超人,还丝毫没有离开审判席的意向。

她终生致力于女性权利的争取、维护与保障。1993年由时任的克林顿总统任命为联邦最高法院法官。她是最高法院内富有争议的自由派法官之一,坚决主张妇女有堕胎的权利。而坚决反对堕胎合法化的特普朗上任后,女性或将因堕胎而受到处罚。

她曾被时代杂志评为过2015年度全球100位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她敢怒怼总统——“若唐纳德·特朗普成为我们的总统,我无法想象这个地方会是什么样子,我无法想象这个国家会是什么样子。”此后,她加大火力,在CNN节目上说,特朗普是个“骗子”,“缺乏连贯性”,是个“非常自我的人”,抨击他拒绝公开纳税记录。

她没有在网上po过一个帖子,却成为美国人心中的超级网红,粉丝为她建立了名为“Notorious R.B.G”的网站,意思是“声名狼藉的金斯伯格”。这个称呼模仿美国著名说唱歌手“声名狼藉先生”(Notorious B.I.G).

对此,金斯伯格如此幽默回应:What Notorious BIG and I have in common is that we both grew up in Brooklyn.

声名狼藉先生:

声名狼藉的金斯伯格:

各种被美国人民玩坏:

我反对

可见美国人都有多么爱她......

就连奥巴马都在2011年白宫举办的年度光明节庆祝活动中动情表白,“鲁思·巴德·金斯伯格法官在这里,我们对她的到来极为激动。她是我最喜爱的人之一。我在心中为金斯伯格法官留有一个小小的柔软角落”。

从被拒之门外的小助理到大法官

女权运动的坚定支持者

金斯伯格1933年生于纽约一个犹太家庭,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她幸运拥有一位优秀的母亲,母亲以身作则,让她把阅读当做一种乐趣,并告诫她要做一个“独立的人”,不论受到怎么样的物质诱惑,也要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My mother told me two things constantly. One was to be a lady, and the other was to be independent.

金斯伯格关注女性问题,首先是在母亲的葬礼上。当时,她们家来了许多吊唁者,但只有男人才能参加有人数规定的正式祈祷者组成的祈祷班(minyan)。少年金斯伯格把这种情形记录了下来。

1956年金斯伯格进入哈佛法学院读书,她是500名新生当中仅有的9名女生之一,甚至没有进入单人阅读室的权利。无论在哈佛还是哥大,她都是毫无争议的明星学生,她是历史上第一个成功加入两个Law Review(Harvard Law Review &Columbia Law Review)的女性。1959年,Ruth以全届第一的成绩从哥大法学院毕业。

然而即便是这样,却没有律所愿意雇用她。虽有哈佛法学院院长强力推荐,最高法院大法官弗兰克福特依然将她拒之门外:“我不想雇佣一名女性助理,面试都没有必要。”

因为在那个男尊女卑观念盛行的年代,美国法学教材上堂而皇之写着:“土地,和女人一样,是用来占有的。”深受性别歧视之辱,让金斯伯格一生难忘。

美国历来有支持对女性的歧视的传统,即使在最高法院也一样。1873年,最高法院判决,各州有权禁止女性法律人执业。一位大法官解释说,“对女性来说,最重要的命运和目标就是肩负起为人妻、为人母此等高贵、纯良的职责。这正是造物主定下的律法”。1961年,最高法院以一致意见支持了佛罗里达州的一项法律,其中规定陪审员义务(jury duty)对男性来说是强制性的,而对女性来说则视其自愿与否。金斯伯格所致力解决的问题是,在一个由男性组成的法院中,怎样改变这一思维模式。

上世纪70年代,她创立了美国公民自由联盟妇女权利项目,接连在最高法院打了6个官司,赢得5场胜利。在诉讼中,她擅长采用迂回策略,以达到促进男女平等的终极目的,为女性权利做出了杰出贡献。

一次开庭,伦奎斯特大法官问道:“苏珊·安东尼的头像都上一美元硬币了,你们女人干吗还抱怨男女不够平等?”金斯伯格巧妙回击:“阁下,当然不平等,因为那还只是纪念币。”她援引废奴主义者萨拉的话:“我要求的并不是人们因我的性别而为我提供特权,我要求的只是同胞们将他们的脚从我们的脖子上拿开。”

在七十年代,作为教授和律师的她努力劝说坐在最高法院审判席上的那九位男性,第十四修正案“没有任何一州可否认……人人都有平等地获得法律保护的权利。”不仅是禁止种族歧视,也包括禁止基于性别的歧视。 乔治城大学法律中心的教授苏珊·德勒·罗斯如此评价她,“她使最高法院有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对性别歧视毫不插手——而且还带着种傲慢的态度对待性别问题——到一种新的最高法院,一项接着一项地否定对两性作出区别对待的法律”。

她是女性堕胎权的坚定维护者。她认为堕胎权涉及的是平等、而非隐私。在宽泛的意义上,剥夺女性的堕胎权就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剥夺平等权。正如她在1984年所说的,堕胎权平衡了“女性在整个生命历程中的自主义务,以及她作为一个独立、自立、平等的公民与男性、社会乃至国家的关系”。

“是否生育孩子的决定是女性生命的中心议题,事关她的幸福和尊严。”

关于女性权利,金斯伯格法官有个著名的故事——“九个才够”:

人们有时问我,你觉得最高法院有几个女性才足够?我说九个。大家都很震惊。可是,历史上曾一直九个都是男性,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对此提出质疑?

2007年她再次为男女同工同酬努力,这次是以最高法院大法官的身份。她的办公室里挂着一幅装裱起来的2009年《莉莉·莱德贝特公平酬劳法》的复制品。这是一份来自总统的礼物,奥巴马在上面写了这样一句话:“感谢您为创造一个更平等、更公平的社会而做的工作。”

和丈夫56年伉俪情深

真正的爱情是成全对方成为全完的自己

在康奈尔大学读书期间,金斯伯格在那里遇到了未来的丈夫和一生挚爱——马蒂·金斯伯格。马蒂早一年毕业,他去了纽约一个律所做税务律师(他一生都是快乐的税务律师)。因为爱情,金斯伯格随着丈夫搬去了纽约,转学到了哥伦比亚法学院。

在Ruth和Marty就读法学院的那个年代,对于绝大多数女性来讲,过高的学历等同于不够女性化、不符合社会对女性对家庭付出的要求和难以找到优秀的丈夫。

Ruth和Marty不一样,他们法学院的同学回想起学生时代,会说:“别的女生担心上法学院会降低自己找到优秀丈夫的可能性。而Ruth从不担心,因为Marty随时都在和别人炫耀自己的妻子有多么优秀,他有多么为她骄傲。”

1993年,金斯伯格经克林顿总统任命,宣誓成为了历史上第二位女性最高院大法官。因为要就任于最高法院,他们一家从纽约搬家去了华盛顿。马蒂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的时候说:“我从始至终都全力支持我的妻子,而她对我也是一样的。这不是牺牲,这是家庭的意义。”

金斯伯格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即使现在年过八旬,助理还会凌晨收到她发来的工作邮件。而马蒂不是,他享受生活,热爱烹饪。他经常哼着歌在厨房做好饭,笑眯眯看着老婆细嚼慢咽。

他们长达56年的婚姻中,始终和在大学初见一样,在这段关系中舒服安心,马蒂对自己的妻子由衷充满骄傲。当妻子忙碌时,马蒂经常在她办公桌边的扶手椅上看书,陪伴着她。

2010年,马蒂不幸再次得了癌症。这次他没有挺过来,永远告别了他一生挚爱的妻子。就在他去世之前的10天,他给妻子写了一封信。

"我最亲爱的Ruth,

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人,暂时把我们的父母、孩子们和孩子的孩子们放一边。从56年前我们在康奈尔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开始,我从未停止过对你的欣赏和爱慕。

我真的很开心见证你一步步走到了法律世界的最顶端。

我应该会在医院呆到6月25号,从现在到那时,对于我的健康和接下来的生命,我要好好想一想;我要想一想,这次我是否还是要努力抗争,还是就这样了,因为癌症已经把我的生活变得太痛苦了。

我希望你会支持我的决定,但我理解,你可能会不同意。我不会因此少爱你一丝一毫。

Marty"

马蒂说:“我觉得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一直支持Ruth,让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而她也对自己的丈夫充满爱和感激:‘“他是第一个对我的头脑感兴趣的异性。”

现在的金斯伯格仍然在为法律事业和女性权利坚持在自己的位置上。法袍之下,耄耄之年的她依然穿戴得像个贵妇人,不怒自威。一生在从事自己天命所在,和另一个人拥有再完美不过的爱情,well ,it's a life fully li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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